何况,叶海棠还是鞑靼的公主呢。
“祖母莫要动怒,莫要动怒。你若是动怒伤身,孙媳只能去请太医了。”萧如月在银临的搀扶下优雅落座。
一脸无害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
太皇太后气得咬牙,几乎要将小指上三寸长的护甲给掰断了。
“你这东陵女子莫要嚣张!”
“太皇太后错了,臣妾是大夏的皇后,一国之母。俗话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臣妾既然已是君上的皇后,自然也是大夏子民了。”
太皇太后这下彻底怒了,怒拍桌便耸了起来,“你这女子,好生放肆!海棠,咱们走!”
临走也不忘亲昵地招呼上叶贵妃。
“臣妾恭送太皇太后。”萧如月看着背影出了门,这才拉高声线朗声喊道。
只见太皇太后的背影一顿,便发起抖来。想来是气的不轻。
叶海棠连声安慰。
这下,在太皇太后眼中,叶海棠彻底成了善解人意的柔弱女子,而她则也毫无疑问地成了悍妇。
可,那又何妨?
没一会儿,太皇太后和叶海棠以及她们的仆佣们便已走远了。
“这太皇太后真有够气人的!”绿衣直跺脚。
萧如月本想安慰她,却忽地听见一向不多话的银临,莫名来了一句——
“真解气。”
噗……
萧如月不禁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你们皇帝的这位祖母真有意思,哪儿有人老想着让自己的孙子不要正妻去宠偏房的?那个女人当真有这么好么?”
梁丘雅音这会儿才从后头走出来。
有外人在时,她是不会出现的,尤其是在太皇太后与叶海棠在场时。
萧如月嘴角微微一扬,笑道:“这些皇家秘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她这么一说,梁丘雅音也就明白她是何意了。
银临确定这边无事,便说了句:“娘娘,奴婢这就去禀于君上知。”之后就退下了。
绿衣和梁丘雅音扶着萧如月回了寝宫,让她躺下休息。
她身上的毒素虽已清空,但身子还虚,方才萧如月对太皇太后所说的,病体虚弱并非托词。
“雅音姐姐,方才你在暗处看那叶贵妃,可有瞧出什么门道?”
梁丘雅音想了想,“嗯,我闻见了奇异的香气,不像寻常的胭脂水粉。但一时间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可是那女子身上,却也瞧不出其他的什么端倪。我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红袖楼的人,也不能确定这东西是不是从她手上来的。”
萧如月点点头,“我明白了,辛苦雅音姐姐。”
银临去了没一会儿,宇文赫便来了。
兴许是心急,他的脚步有些快。
进了门,瞧见卧床休息的萧如月,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减了几分,剑眉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