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许胡来。”梁丘雅音也郑重其事道,“就算你的血百毒不侵,但你一个人的血能救多少人?就算加上我和唐敬之那个老不死的,我们三个人的血抽干了也没无济于事。”
宇文赫徐徐道:“当务之急,是找出那蛊虫的出处,对症下药。”
一针见血。
梁丘雅音深以为然。
萧如月点点头,但脑子里那个念头,却没有如此听话给吞回去。
她记得,之前姚梓妍给她送过两盒烟水阁特制的胭脂水粉?倒是可以用来试试看……
宇文赫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姚梓妍之前送的东西在哪儿,交出来给梁丘姑娘带走。”
萧如月:“……”宇文赫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你!
宇文赫老神在在: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可是我比你的虫子还了解你。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
萧如月:“……”这可比什么蛔虫都可怕。
“……”雅音姐姐一时无语。
你们小夫妻俩这么旁若无人地在我面前谈情说爱真的合适么?
她清清嗓子,佯咳了两声,说道:“东西记得找个腿脚利索的小姑娘给我送过去,我去找唐敬之那个老不死的商量商量。”说完便从窗口飞走了。
这些人仗着自己有一身武功就成天高来高去,都不走正门。
萧如月腰上倏地一紧,是宇文赫揽住了她的腰肢并收紧了力道。
“丫头,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都敢想往自己身上揽,还不死心,嗯?”
最后一个“嗯”的尾音上扬,萧如月听得骨头都要酥了,但一望进宇文赫这双泼墨般的黑眸之中,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别……我也不过是说说,东西要给雅音姐姐带去和唐神医参详研究不是,我不会碰的。”萧如月言辞闪烁,目光躲闪。
此时的宇文赫,就是一匹狼。
她很怀疑,她若是说错一个字,他很可能都会不顾她有身孕,直接“办”了她。
“梁丘雅音喝唐敬之若是要参详,烟水阁被查封时大打量物证被充入京兆尹的府库里,随时可以去调取。并不缺你这两盒。”
“那说不定,姚梓妍给我的东西里边,加了平常售卖时不一样的东西呢?我肯定不会舍近求远的,君上尽可放心。”萧如月企图狡辩。
某君上闻言眸子一眯,皮笑肉不笑,“看样子夫人是想狡辩到底了。夫人自己说吧,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你乖乖听话待在宫中养胎不惹事?”
萧如月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喉咙紧了紧,判断了一下眼下的局势,迅速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她双手抓着宇文赫的襟前,讨好道,“夫君,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出宫,更不会随便用自己的血去做什么。可好?”
萧如月变脸太快,宇文赫稍微迟疑了片刻。
但他很快就笑了,“这话可是皇后你说的。朕一言九鼎,皇后也是金口玉言,可不能出尔反尔,自食其言。不然会怎么吃都吃不胖的。”
“皇后”和“金口玉言”几个字,他特意咬重了音。
萧如月嘴角的笑意僵住。
她又一次清楚地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
宇文赫这个老狐狸,他明明知道她多吃还不胖,他明明知道她这辈子都想长成绿衣那样珠圆玉润的女子,奈何无缘。还往这里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