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达犹豫了片刻,说道:“大抵,是有的吧。”
他心中暗暗想着:大将军是该娶媳妇了。
说不准他娶了媳妇之后,便不会这般喜怒无常了。
“是么?可我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上哪儿也找不到第二个和她一样的人了。”宇文骁自言自语着,脸色大变,他倏地拔出三尺青峰笔直刺向杨俊达的咽喉。
杨俊达猝不及防,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大将军?!”
宇文骁的剑又往前一寸,与杨俊达的咽喉紧贴着,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割开他的血脉。
杨俊达一动也不敢动,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宇文骁气都不敢喘。
宇文骁却没趣地撇撇嘴,“看样子,你还不如我。退下吧。”说着便收了剑,懒散地坐回案后去。
杨俊达身子一松,整个人躺在地上,想起刚才的一幕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心口剧烈起伏着,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大将军真的是,太吓人了。
他要赶紧禀明君上与娘娘,给大将军说门亲事才成啊。
否则,就是不死在他剑下,早晚也得给他吓死。
另一边。
宇文赫从中军大帐出来,便回了自己的帐中。
萧如月先回来半个时辰,银临和绿衣帮忙给她烧了点热水,伺候她洗了把脸,顺便换下满身是血的衣裳,好尽早休息。
可她还没歇下,一直在等着宇文赫回来。
“你回来了?”
宇文赫冷着脸不搭理她,回头吩咐银临和绿衣他们:“你们也都辛苦了一夜,都先回去休息吧,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了。”
就连崇阳和十三要留下守在帐外,也被他赶走了。
沈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见君上脸色不太好,也就没多说,看了萧如月一眼便退了出去。
出了营帐,沈良才问银临道:“君上和娘娘是出什么事了么?”
银临和绿衣对视一眼,说道:“昨个儿夜里两军交战,将士们在外面拼死搏杀,娘娘不忍独自一人在帐内安歇,便带着我们去给军医们帮手了。奔忙了一整夜也没歇着,君上回来得知这件事时,有些恼,方才是因为大将军他们回来才被打断没发脾气,我想,君上大抵是为了这件事……”在生娘娘的气。
沈良闻言紧皱了眉头,“公主真是太乱来了。”这段日子以来,公主频遭意外,几度颠簸,是个寻常人也未必吃得消,何况她如今还怀着身孕。
君上生气恼怒,也是应该的。
绿衣看了看银临,又看了看沈良,说道:“你们都觉得娘娘是在胡闹,可唤了是你们,身边所有人都在拼命时,你可还能心安理得地躺下睡着。君上他,他可是娘娘的全部啊。”
银临一时沉默。
沈良的眉头蹙的更紧。
此时帐内,众人退出去之后,只余下宇文赫与萧如月二人。
宇文赫径自脱去带血的衣裳,又用热水稍微洗了把脸,便脱去鞋袜躺床上了。这中间连看都不看萧如月一眼。
萧如月一直盯着他,他也视若无睹,躺上去,把被子这么一盖,把眼睛这么一闭,就算完事了。
萧如月:“……”还真生气了。
“喂,宇文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