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又喝了碗药,宇文赫看着她把药喝下,这才肯带着她启程。
唐敬之无语:敢情他就担心他的宝贝皇后。
大将军率领众将领送至辕门外,并遣了支队伍护驾,宇文赫并未拒绝,但临行前交待他,他可以夺鞑靼人的城,但不许军士伤害城中无辜百姓。若有违背,就拿大将军是问。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宇文骁跪地领旨,便目送他们离去。
来时萧如月是坐的马车,走时也是马车,文山居士也分得了一辆马车,这一行也算是浩浩荡荡的了。
宇文赫与萧如月同乘马车,她忍不住问道:“为何不是让他尽早结束之后,班师回朝?”
宇文赫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让他回,他便回么?”
萧如月:“……”一时无语。
“此番虽然重创了鞑靼人,可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他们的底牌还未曾亮出来,这一战不会轻易结束。就算那位大将军真肯班师回朝,朕还不答应呢。”
他这么一说,萧如月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快马加鞭赶路,很快就回到了京师。
君上回京是大事,这一日晌午,他们回到京畿,全城百姓夹道跪迎,盛况非常。
岳相与萧景煜领着朝中百官,恭迎君上得胜归来。
京中免不得要庆贺一番。
宇文赫与萧如月一行,一路回来风尘仆仆委实辛苦了,但回宫之后,却也休息不得,沐浴更衣后简单用了点膳食,便去了露华殿向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在露华殿里望穿秋水,就只等他们回来了。
算算时间,他们前后走了有将近一个月了。
太皇太后一见宇文赫,先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缓过来,板着脸喝道:“你给哀家跪下!”
萧如月都给她老人家吓了一跳。
宇文赫也不矫情,徐徐地跪了下去,“皇祖母息怒。”
“你身为一国之君,岂可说御驾亲征就御驾亲征的。边关之事自有你弟弟去料理。那混账小子在军中多年,怎么可能连这些都搞不定?”太皇太后十分恼怒。
萧如月淡淡道:“此番君上若是不去,大将军怕就要犯傻了。”
太皇太后闻言朝她看来,“听闻皇后竟也一道去了边关?你身为皇后又怀着身孕,怎好这般奔波劳累?”
其实,瞧她了老人家的神情,她大有嫌弃皇后魅惑君心的意思。
连御驾亲征这等大事都不忘了把她带上,这怎么好叫人放心?
萧如月跟着跪下,低眉顺眼地挨着宇文赫,乖巧地一声不吭。
太皇太后见她这般,尤其是她的小腹比月前又明显了许多,也不忍怪责,没好气道,“行了,哀家知道你们旅途劳顿,辛苦了。都回去歇着吧。”
说着,吩咐许嬷嬷恭送君上和皇后娘娘出去,她老人家便去歇下了。
说到底真是年纪大了,禁不住担惊受怕的。也委实坐不住了。
回了邀凤宫,萧如月一进寝殿,旁的也不管了,提到鞋子,便往床上躺,脱衣裳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