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使了个缓兵之计绊住她,自己去了。
不知不觉,手指头一阵刺痛,萧如月如梦初醒,就见食指指腹被针扎破了,血珠从伤口凝了出来。
“疼不疼?”宇文赫毫无预警出现在她身后,把她的手拉过去,“累了就别做这些了。”
萧如月一时没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没声音,他们也不通报?”
“你糊涂了,朕回来什么时候通报过。”宇文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让她坐下,“我去太皇太后那坐了会儿,把事情都与她老人家解释了。”
萧如月皱了皱眉,“你都是怎么解释的?”
“按照事实陈述,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宇文赫摊手,说的云淡风轻。
但不用去,萧如月也能猜到,太皇太后都说了些什么。
太皇太后虽然认同了她这个皇后,可是老人家的最守礼教那一套的。
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胆敢女扮男装去考科举,还混迹在男人堆中当了那么久的兵部水部司员外郎,传出去,都是会给人诟病的。
太皇太后能轻易息怒才怪了。
“她老人家是不是有说什么了?”
宇文赫没事人一样笑着摊手,“太皇太后再生气也不至于对我这个皇帝怎么样,至多就是发发脾气,骂我两句不成样子成何体统,也就算了。”
萧如月被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呛了他一句:“你计划倒是周密,打从一开始就把我给算计进去了。”
“萧姐姐多多担待。”宇文赫嬉皮笑脸,“这不,天底下朕可就这么一个皇后呢,哪能对别人做出这种事来。”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还要多谢君上的挖坑设套之恩了?”萧如月皮笑肉不笑。
宇文赫耸耸眉,“萧姐姐要谢的话,我也受着。”
萧如月没好气白他一眼,干脆投入他的怀抱,“什么话都被你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她的手刚抱到他背后,就听见宇文赫闷哼一声,萧如月脸色骤变,急急忙忙要去扒他的衣服。
“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宇文赫抓住她的手,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萧如月脸色一沉,这会儿是真生气了,“撒手,让我瞧瞧伤。”
“我好好的,哪儿有什么伤?别胡思乱想。”
萧如月鼓了鼓腮帮子,盯着他好半晌,“你真的不给我看?”
宇文赫两道剑眉往眉心拱了拱,抓着她的力道一点不放松。
她心一横,踮起脚尖便冲他的薄唇印了上去。
宇文赫愣了一下,萧如月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根银针,就找到他的穴位扎下去。这招出其不意,宇文赫没有防备,就动弹不得了。
“萧姐姐长本事了呀。都学会偷袭了。”
萧如月不吭声,寒着脸拔出银针,把他身上的衣裳都给剥了。
宇文赫还不忘了嬉皮笑脸地调侃她,“大白天就剥朕的衣服,被别人瞧见了影响不好。”
“你大白天剥我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过不好。”萧如月抢白,说着把他身上最后一件白色中衣扒下来。
她转到后面看,他后背上一道道伤痕清晰无比,已经肿了一大片。要是再多打几下就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