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莫啜板着一张臭脸,冷哼着转过头去,抓起毛笔迅速在帛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写完便吹干了墨迹手脚麻利地将帛书塞进怀里。
宇文赫打量了他一眼,像是大人看一个孩子的闹剧般,不以为意地转头吩咐崇越:“去将那些鞑靼军士提出来,送出城去,就说他们的可汗亲自来接他们回家了。”
“是。”
“对了,莫啜可汗,你们的士兵在咱们这儿白吃白喝了这么久,总该要有所表示的,一万石粮食与五万两你记得留下,否则他们走了,你可走不了。”
莫啜此时一刀砍死宇文赫的心都有了,被他揣在怀中的那张帛书此时宛若烫手山芋,手也收不下,丢更丢不了。
宇文赫,你为什么不去明抢!
某君上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乱般添油加醋往死里挤兑他,“当然,你可以试着从城里逃走,毕竟莫啜可汗你的身手不凡,又是单枪匹马,总比大部队要逃脱来得容易。”
莫啜这下脸都不止铁青了,黑得比宇文赫那身玄色龙袍都要黑,只恨不得再撕一次帛书。
崇越话不多,领命就退下去办事去了。
厅中气氛可称得上是剑拔弩张。
只差要你死我活了。
莫啜捏着那张脆弱的帛书,冷冷盯着宇文赫,“本汗若是不给你,你还真敢囚禁本汗不成?”
“说囚禁就太严重了,我们夫妻二人与莫啜可汗你再怎么说也算是有过命交情的。”皇后娘娘终于发声了,“老朋友不远千里而来,本宫与君上留下老朋友做客几日,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你!”
好你个司徒敏!
好一个西夏皇后东陵公主!
这一次若非她出面弄来的东陵的十万大军,他鞑靼也不至于惨败。
若说宇文赫深不可测难以捉摸,这个女人看似柔柔弱弱手无寸刃,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萧如月对上他的眸子,嫣然笑道,“可汗莫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本宫赠你的礼物。”
莫啜思及时而便会发作的蛊虫,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皇后娘娘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我们养蛊人就喜欢弄点什么活人蛊玩玩儿。”萧如月把玩着手腕上玲珑剔透的和田玉手镯,笑容意味深长,“莫啜可汗接触你们的冯女医和叶海棠公主多时,应该知道活人蛊是什么东西吧?”
“你,你敢!”
“不,不敢。但是本宫碍于身份不能做,不代表旁人不能做呀,莫啜可汗知道冯玉婷和叶海棠她们俩师从何人么?”
莫啜仿佛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脸色越发的白。
即便这么多年与这两个女人接触最多的是他的父汗和呼勒,但他对他们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