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战舰在一百五十吨左右,同样也是装具尾楼和冲角。
加上八牛弩,配上合格的水营官兵,分配调派合理的话,这些战舰都能发挥极佳的作用。
现在南安团练的大中型舰船有二十四艘,大哨船小哨船之类的近海和江防巡逻船二百一十余艘,大小哨船只是舰队的补充,看似不重要,但正规的舰队大小哨船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辅助力量。
大型,中型,小型战舰,三位一体,这才是一支成熟的水师力量。
陈于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大小哨船,是因为其只要一些小船去各地哨探和收集情报,运送一些往来的人员。
出去抢掠当然还是以大船为主,小船的用处并不大。
而江滩一战主要是蒲家的人,他们专注的是江面往来和内陆运输,另外有很多买通的厢军水营提供,所以小船很多。
不管是蒲家还是岐山盗,都是一条腿走路的泥足巨人,算不得一支完整的水面或海上力量。
南安水营得到陈于泰的慷慨赠与,这一次算是补足了短板,完成了一次飞跃进的蜕变。
就算是以训练水手和水营官兵的角度来说,不管是甲板组还是战兵弩炮组,拥有这些优良的战舰也是意义重大,这意味着南安水师的成型,最少可以缩短一年左右的时间。
对李仪和孔和等人来说,时间的节省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节省的大量的金钱。
“最大的那艘中军舰,长五十七米,宽十二米,吃水七米,”傅谦在码头奔跑回来,每艘战舰他都是上船去仔细看过,现在一脸喜色的道:“光是这艘大型中军舰,最少值得二十万贯。其余各舰,也是最少十五万贯左右的造价。咱们这一次,光是这些船只,收获就在百万贯以上。”
“所以陈于泰才喜欢打家劫舍。”傅谦最后笑着道:“果然还是抢钱是来钱最快的好法子。”
众人俱是摇头轻轻一笑,这笑话不太好,特别是在这还有残火,大片死尸和充满受害者的海岛上。
徐子先道:“这只是个开始,陈于泰只是个小海盗,北方的王直有一万四千多人,人数来说只比陈于泰多七倍,战舰却是他的十倍以上,而且水手更精良,海上经验更足。这些大盗纵横海上多年,熟知海上情形,战舰也是建造,保养,维护的非常精良。也就是说,王直最少有百艘以上的这种大型战舰,还得配上几百艘小船,咱们的实力,和王直相比还是不值一提。而还有倭国的康天祈,其有大型战舰过百,小型船只加在一起过千艘,部下有三万到五万人左右,实力还在王直之上。广东外海的刘旦,也有几百艘船,二万多部下。颜齐实力稍弱,也是在陈于泰的数倍之上。最难缠的还是蒲行风,其有大小舰船过千,部下要是将那些附庸和天方国暗中支持的力量都加上得超过十万人。其在南洋等于是凌驾于各国之上,现在在莫卧儿南与泰西诸国争锋,并且支持满刺加欲灭三佛齐和兰芳诸国,南洋各国俱有舰队水师,都是被蒲行风一家压制而无还手之力,以至兰芳国世子罗方伯至大魏求援。大魏水师极盛时也有十几万人,舰船数千艘,自武宗之后北方压力变大,南洋各国平静,所以大魏水师几十年未造新船,水师官兵退而不补,到现在只有驻澎湖的一支水师还象个样子,只有三千多人,百多艘大小舰船。”
徐子先嗓音略高,但还是相当平静的道:“以大魏的国力和对外贸易的重要,这么一只小水师当得何用?天子理所应当的一年拨付千万贯,五年时间也差不多能恢复到几万人,过千舰船的水平了。奈何东胡压力大,天子一心要北伐,钱粮财赋俱用在北方,舰队恢复遥遥无期,今日咱们获得这些战舰,只能说是一个微小的收获,相比海上五盗,眼前的和南安的水师加相,再加上一个澎湖水师,仍然远远不是对手。我要提醒诸位,特别是有意到水营博取功名的将士,南安团练未来的发展在海上和东藩,要应对的是蒲行风等人这样的庞然大物,未来并不容乐观,诸君仍然要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