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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川始终很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没有一丝的烦躁,温柔而怜惜的目光也未曾离开过苏南嫣。

可是她却觉得,陆鹤川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不一会儿,净月抱着几包药跑了回来,喘着气道:“麻烦六侍卫了,这块令牌还给你。”

“举手之劳罢了。”陆鹤川接过令牌准备离开,走时还不忘在苏南嫣的耳边悄声道:“等你身子好了,我们的约定还作数。”

眼见着他走远,净月才一边煎药一边激动道:“小姐,咱们的运气真好!这小六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不仅穿的好,令牌还相当好使。我刚把那令牌给了太医,他们二话不说就开药了。之前我自个儿去的时候,都没人理睬呢。”

“是啊,他这个人也挺奇怪的。”苏南嫣无奈地撇撇嘴,道:“明明这般风光,为什么非要我报答呢?”

陆鹤川刚刚走出储秀宫就直奔养心殿,点了一整盘安神香才平复心情。

“皇上,今个儿有谁扰了您呀?”安公公试探地问道。

“方才路过储秀宫。”陆鹤川闭上双目,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道:“一些宫里的旧人,实在是不像话。”

安公公眼珠子转悠一圈,扯出一个分寸适宜的笑,讪讪道:“张嬷嬷自打太后进宫时就在储秀宫了,手脚是有些不干净,平日里也没人敢说什么。不过既然皇上发话,也不算冤枉了她。”

“那就交由你去办,再挑一个懂事的去储秀宫。”陆鹤川淡淡道:“其他的也该好好清理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