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欺瞒太后。”苏南嫣听出太后的语气不对,立刻跪在她面前道:“臣女甚少离开储秀宫,更是没福气一睹天颜。再者,皇上每每出行,必定是声势浩大,前呼后拥,臣女怎会视若无睹呢?”
太后凝视着苏南嫣无辜又迷茫的神色,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时拿不准主意,于是面上和蔼笑道:
“快起来吧,哀家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如此拘谨。”
苏南嫣道了谢,瑟缩地回到了原位,总觉得太后在试探着什么。
“我这个儿子呀,就是性子不太好,你日后入了宫在他身边服侍,难免要受些委屈的。”太后摆出一副母亲的慈爱模样,让丹秋将早就准备好的玉蝴蝶步摇送到苏南嫣面前,道:
“哀家见你第一眼就觉得很是投缘,这簪子就当是见面礼,日后入了宫,可要多来慈宁宫陪哀家解解闷。”
苏南嫣心中一紧,盯着那簪子出神,心思转得飞快。
早闻太后的亲生儿子是恒王,陆鹤川生母去世的早,只不过是养在太后身边罢了。奈何陆鹤川天资聪颖,先帝很是喜欢,遗诏中将皇位传给了他。
她并不通晓朝堂之事,只知这样的事情在内宅也要闹翻了天,现在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谁知背后是何等腥风血雨?
她若是收了太后的簪子,岂不是要受制于人?
“怎么?不喜欢吗?”太后见苏南嫣久久没有动静,目光如针般尖锐,偏偏又带着笑容道:“是哀家挑的样式不合你的心意,还是不想领哀家的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