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陆鹤川正襟危坐在金纹龙椅上,垂眸听着六部尚书挨个回禀近日的要事。本是惯例而已,可门外的安公公却急得满头是汗,时不时地朝里面张望着。
半个时辰过去,见里头依然没有离去的迹象,安公公终于按捺不住,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低声道:
“奴才该死,本不应打扰皇上议政,只是奴才有要事相告,还望皇上明察!”
陆鹤川神色微变,六位尚书识相地跪安,不一会儿便只留下安公公。
“皇上,刚才跟在恒王身边的眼线送来密保,说是把人跟丢了。”安公公小心翼翼道。
“好端端的怎会跟丢了呢?”陆鹤川呷了一口茶,不解道。
“恒王殿下本是约了几人去天香阁听曲,可是咱们的人一路跟着,在天香阁却发现那人根本不是恒王,而是他身边的一个随从。”安公公焦急道:
“奴才方才已经让人去找了,可是只有人见他在西街出现过,具体的位置实在是不得而知了。”
“他拉拢权贵结为朋党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之前一直明目张胆,只不过是朕纵着罢了。”陆鹤川将茶盏轻轻放下,思忖道:
“有什么人住在西街,值得他这般费心思吗?”
“奴才刚才翻了京城的方位图,住在西街的官员中,官阶最高的应是正四品的苏大人。”安公公将一张图纸送到陆鹤川的面前,道:
“不过还有其他官员住着,奴才也拿不准究竟是哪一位。”
“又是苏家?”陆鹤川的唇角冷漠地扬起,嘲讽道:“太后对苏南嫣出手,他就忙不迭收了苏阳平,还真是母子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