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温家从爹那一代开始就没落了,也许久没人考中,日子并不好过,全部的希望都压在我身上。阿娘曾经嫁过来也是温婉富家小姐,只不过这些年都把性子磨光了。”
“阿烟既然生在温家,这些也是看在眼里的,哥哥不必再说了。”玉烟用手帕抹掉眼泪,拍了拍温玉衡的手背来宽慰着。
“来,哥哥给你上药。”温玉衡温柔地笑着,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瓶药膏轻轻地涂抹在玉烟的伤口处,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呼着气,生怕弄疼了她。
看着他认真又仔细的模样,玉烟冷透了的心里才渐渐有了温度,眼泪再次不可控制地上涌。
她想,哥哥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如果有机会能够报答,她连命都愿意豁出去。
刹那间,所有的画面如同池水中的涟漪一般模糊,一圈一圈荡漾开去,视野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过了许久,黑暗中亮起星星点点的烛火,像是漫长逼仄的甬道,尽头是一间狭小阴冷的地牢。
温玉衡的白衣血迹斑斑,破裂出可以清楚地看见溃烂的伤口,甚至有的地方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地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裂缝中皆是蜿蜒的血迹。
“哥哥!玉衡哥哥”
玉烟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奈何被牢固的铁门阻隔在外,只能撕心裂肺地喊道:
“哥哥你快醒醒?你快睁开眼看看阿烟”
这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汉从暗处走出来,声音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