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冷清的温家老宅门口,跪着一个窈窕纤弱的身影。
少女的面容清秀昳丽,巴掌大的脸庞我见犹怜,俏丽的眉眼间含着哀婉的神色,眼眶微微发红, 眸中含着点点泪光,似是哭过了一场,绝望地凝视着紧闭的大门,兀自摇了摇头。
她知道这个家再也容不下她了。
因为她生母出身低微又早逝, 大夫人自小就不待见她,爹爹也对她不闻不问。虽说也是温家的女儿, 可是平日里不是干活就是被大夫人用来出气, 若非有哥哥护着,恐怕早就死在某个冬天了。
现在哥哥也去了书院,看来她的日子是到头了。
玉烟鼻尖一酸, 正低头思忖着往后应该如何过活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一声马儿的嘶鸣, 原来是一辆疾驰的马车路过, 她挡了人家的道儿。
“我说姑娘, 你没长眼睛吗?这条路这么窄,你还偏偏要跪在正中间, 这是存心挡道不成?”车夫没好气地斥责着, 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让路。
玉烟连连道歉, 惊惧地起身让路,却因为跪了太久双腿发麻,一时间起不来身,只能踉跄几步后再次跌倒,瘫软地坐在地上,无助地望着车夫。
“诶你这人,听不懂说话吗?”车夫没有任何的怜惜,愈加恼火地扬起了马鞭,毫不留情地就要抽过去。
眼看着鞭子就要甩过来了,玉烟却再也没有躲闪地力气,只能用纤细的双臂抱着脑袋,缩在自己的臂弯里瑟瑟发抖,几乎将干裂的嘴唇咬出血来。
可是鞭子还未落下,就见马车中探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精准又敏锐地抓住鞭尾,稍一用力就让鞭子偏了方向,恰好避开了玉烟瘦弱的身躯,扬起一旁的尘土。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背上的经脉清晰可见,指尖因为发力而微微泛白,掌心却是温柔的淡粉色,没有任何的疤痕和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