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阿烟想要的,朕都可以做。”
此话一出,更是骇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南嫣身上,心道难不成她是要折辱一国之君吗?
苏南嫣却淡定得很,在那么多双质疑的眼睛下不慌不忙地挽好青丝,挺直了脊背笑道:
“皇上一言九鼎,臣妾恭候。”
说罢,苏南嫣懒得再理会任何人,连一个多余的目光也没有留给陆鹤川,潇潇洒洒地一手挽着景年,一手扶着净月离开了。
陆鹤川的唇色白了几分,留恋地注视着苏南嫣的背影,狠狠掐着掌心。
“皇上,您当真吗?”安公公有些匪夷所思地凑上前去,道:
“太液池都是引了活水进来的,又是这么大的地方,就算簪子没被冲走,也不知会落在哪里。池底肮脏黑暗,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呀!”
陆鹤川明白安公公的好意,却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道: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朕也要试试。阿烟说过,只要找到了就会原谅朕的”
“皇上若真要如此,也一定让奴才们来吧,您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安公公边说边叹息着。
他亲眼瞧着皇上长大,那是何等的尊贵骄傲?又如何受得了冰冷刺骨的湖水和积年腐败的淤泥?他可是一国之君啊,怎能为了一个小女子这般鞠躬屈膝呢?
“朕不想说第二次!”陆鹤川眼底已经有了愠色,鹰眸偏执又狠厉地扫过安公公,命令道:
“前朝的事情先放一放,就说朕有要事在身,不见任何人也不批折子,明日也罢朝一日,不要对外声张。你们也不许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