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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顺手剥了一颗枇杷,招招手示意景年过来。

“姐姐最好啦!”景年立刻丢下笔冲到苏南嫣跟前,嗷呜一口就将枇杷吞了下去,在味蕾上缓缓回味着甘甜的滋味,嘴角越扬越高。

姐姐亲手剥的,就是格外好吃呢。

“小心些别噎着了,核不能吃下去。”苏南嫣用手帕帮景年擦拭着嘴角,打趣儿道:

“有这么好吃吗?还是从前未曾吃过呀?”

“在掖庭自然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可是阿年很小的时候就吃过了。”景年顺着苏南嫣柔软的手臂靠在她身上,狡黠地眨了眨双眸,道:

“阿年生在江南,枇杷只是寻常之物罢了,一箩筐一箩筐地摘下来,全家人都可以吃个够呢。”

“是吗?”苏南嫣来了兴致,忽然间想起确实对景年的过去一无所知。

掖庭的罪奴除了宫中犯了错的奴婢,也有些是已经下狱流放的官眷,总之怎样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从前怕揭了旧伤疤,所以一直没有提及。

不过今日看来,景年并非囿于过往之人,她才放心问道:

“只在书上听说江南烟雨朦胧,山水如画,阿年可曾亲眼见过?”

景年仰起头眯着眼睛,似是在努力回忆着,点点头又摇摇头,纠结道:

“应当是的,只是出事那年才五岁,很多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住在很大的宅院里,青砖黛瓦,推开窗就是小桥流水。娘亲穿着很漂亮的衣衫,每日听到买糖的货郎吆喝,都毫不吝啬地给阿年买糖吃。

阿爹不记得什么模样了,但是他书房很大很雅致,总是飘着淡淡的墨香,还总是不让阿年进去捣乱后来突然间什么也没有了,听说阿爹不在了,阿娘和我就来到了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