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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总是想为自己的主子开脱,看来她也别想问出点什么了,还不如亲自问问陆鹤川。

刚进寝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熏香,但也不是陆鹤川常用的龙涎香或雪松香,反而像是人为调制的花香,味道过于浓烈,反而没了清甜之气,呛人得很。

什么时候陆鹤川的品味也变得这般差了?苏南嫣不悦地皱了皱眉。

“阿烟?”陆鹤川有些讶异地抬起头,眸中闪过惊喜之色。

他身着一件月白松鹤长衫,翩然立于书架前,正随手翻看着书卷,动作放松又舒坦,除了面色有些白以外,哪里有半分病人的样子?

苏南嫣懒得计较这些,将那一声冷哼压在心里,神色淡然道:

“皇上既然无事,就直接说让臣妾来想做什么吧。”

“做什么都可以吗?”陆鹤川挑了挑眉,半是认真半是玩味道。

“皇上是天子,臣妾只是一介妇人,不敢抗旨。”苏南嫣沉下眉眼,目光黯淡地行了一礼,如同木偶般没有分毫感情。

陆鹤川忽然觉得心口又更痛了些,竟是比昨夜换药时还痛,只能轻叹一口气,将书卷放回书架上,上前想要扶着苏南嫣的手道:

“朕只是与阿烟开玩笑罢了,并不是那个意思。”

苏南嫣一看见陆鹤川靠近就极力往后退了几步,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心的距离,面容依旧如同湖水般平静无波,道:

“若是昨夜也算是玩笑,那就恕臣妾消受不起了。”

“昨夜是朕的不是,朕不该如此着急。”陆鹤川藏在长袖中的手指紧紧攥着掌心,眸中有悔意也有不甘,但是终究还是主动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