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般聪明年少,本是有大好前程的,若是旁人甚至是陆鹤川知道了他的心思,恐怕连安然度日都成了很大的问题。
净月陪着苏南嫣来到了景年的小院,轻轻叩门询问,就听见了门锁“咔哒”一声打开的声音。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本宫进去同景公子说几句话。”苏南嫣转头吩咐着,随后重新将门关紧。
此时,景年背对着苏南嫣,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衫,单薄的肩膀上似是压着沉沉的石头般,让人看着便觉得疲倦。他挺直了脊背伫立着,身影如同一幅画,总带着些与年纪不符的沧桑。
“姐姐,你还愿意来看一眼阿年吗?”景年转过侧脸,墨发遮挡住了俊秀的容颜,只看见雪白的肌肤和挺立的鼻梁。
“阿年在姐姐心里应当荒谬又惹人厌烦吧?”
“何必如此说呢?”苏南嫣心中隐隐作痛,心想着景年自有无人关爱,将她当做了最在意的人,现在不会比她好受。
“姐姐一直是阿年的姐姐,但也只是姐姐。”
闻言,景年忽然间轻笑一声,满含着自嘲与苦涩,幽幽转过身,眸色深沉道:
“阿年到底哪里不好?还是说姐姐终究没有放下皇上吗?”
“不是阿年不好,也不是放不下过去的事情。”苏南嫣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对上景年的双眸,放缓了声音道:
“阿年,你不该喜欢我,不为别的,只为我是后宫嫔妃,有夫之妇。”
短短一句话,却将最残忍的事实告诉了景年,彻底断绝了他的念想。
是啊,姐姐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只不过是可怜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