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太后道。
第二日,苏南嫣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悠然转醒,只觉得头脑昏昏涨涨,依旧不甚清醒。
昨夜宋清予同她说的那番话其实并没有多大触动,她当时也只以为是寻常拉拢,听过去也就罢了。
直到夜半入梦,模模糊糊地梦见千军万马奔驰而过,鲜血染红了黝黑的土地,连绵不绝的哭喊声在耳边响起时,她才觉得有些后怕。
“娘娘,您怎么了?”净月端着兑了玫瑰露的洗脸水进来,关切地凝视着苏南嫣发白的脸色,用手帕拭去她额角的汗水,安慰道:
“该不会又做噩梦了吧?娘娘莫要多心,那些都是假的”
“罢了,梳妆吧。”苏南嫣用纤柔的玉指抚了抚心口,待到气顺了之后便起了身,任由净月利落地倒腾着,忽然间想起了前日同景年说的话。
当时为了趁早斩断他的念想,她自知说了许多重话,景年从那时起确实也未曾来找过她,甚至连打发来求见的宫女都没有。
如此看来,他应当是想通了吧?
苏南嫣绽开一个欣慰的笑容,瞧着镜子里寻常的发簪都觉得艳丽了些,想着总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
可是还没等她的笑容完全扬起,就看见照顾景年的小宫女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