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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秘密召见了沈景山,只说是洽谈白日军务,实则是使其回心转意,心甘情愿臣服于他。

还记得那时在内殿时,陆鹤川面色苍白地靠着香木小几,素色衣衫上心口之处被血迹染红,而沈景山目瞪口呆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向他请罪,说是已经犯下弥天大错,中了恒王的圈套,追悔莫及,宁愿自刎谢罪。

他只是浅笑着将他扶起来,眸中并无责怪之意,尽是信任和坚定,道:

“沈爱卿为官数十载,朕信你,也知你一心为了大梁。朕亦是不忍心看着大梁损失一员大将,故沈爱卿只要同朕演一出戏。”

沈景山当即就红了眼眶,磕头跪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陆鹤川向来的原则,亦是靠着这般胆大心细的御下之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现在,好戏就要开始了。

陆鹤川漫不经心地将手掌中的陶瓷碎渣挑出来,决绝的目光与狠厉的手段宛如在预演着如何将陆鹤风凌迟。

凡忤逆者,他绝不放过;凡伤害阿烟者,他要加倍让他们痛不欲生。

地牢中,苏南嫣打翻了水碗和食盘,嘴唇已经干裂,腥甜的气息然她犯了恶心,可胃里翻江倒海却没有丝毫食物可以吐出来,只咳出一口酸苦的胆汁。

陆鹤风手中把玩着一柄白羽折扇,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中没有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