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奴才的这把老骨头哪里跑得过净月姑娘,一听到屋内有了动静就赶过来了。”
他恭敬地在苏南嫣面前行了礼,轻轻咳了一声,条理清晰道:
“娘娘,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当时您撑不住倒下的时候,是皇上将您一路抱回来,又亲眼看着太医诊脉,亲手为您包扎了伤口。原本皇上是要一直守着您直到醒过来的,奈何前朝闹翻了天,实在是抽不开身呀”
苏南嫣蹙着眉头回忆着,似是当时那人身上清爽的气味和坚实的胸膛,以及意识模糊之时的那一声“阿烟”,的确像是陆鹤川。
可是陆鹤川就没有丝毫怀疑过她吗?毕竟恒王传出了那样的谣言,当时若不是沈景山及时赶到,还不知现在会是什么境况
苏南嫣越想越糊涂,揉着太阳穴问道:
“恒王呢?他有没有与皇上说些什么?”
“嗳,哪里还有什么恒王?那谋逆的叛贼当场就被沈将军一箭毙命了,战场上的刀剑和马蹄都是不长眼的,尸首都被践踏得不成样子了呢”
安公公说的有模有样的,听得苏南嫣浮想联翩,被那画面狠狠恶心了一下,低下头一阵干呕。
“罪过罪过,奴才失言了”安公公被净月瞪了一眼,连忙弯腰赔罪,递上来一盏清茶,埋着头道:
“恒王的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皇上自然是有应对之策的,这几日应当很快就能将他的党羽清除干净,后宫也一并清理干净,日后娘娘再也不用担心些什么了”
苏南嫣听完后沉默良久,恍惚间觉得那句“不用再担心些什么”有些不真实,如同梦一般缥缈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