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炭盆?”
林月芽收回手,点点头。
李萧寒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就算没有,这也不是不好好练字的理由,懂么?”
林月芽自然懂,她只是不想练,她觉得练与不练,都没有逃出这里的希望,与其受累受气,倒不如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林月芽的小心思李萧寒怎会不知,只是他今日不想追究罢了,手上的冻疮姑且算得上为一个理由。
李萧寒无奈地长呼出一口气,气息将林月芽额前细软的发稍吹得轻轻飘动。
“待今日炭盆一进屋,便立刻练字,听到没有?”李萧寒说完,盯着面前的人看,却未看到半分表示。
林月芽还是在抵抗他,无声地抵抗。
李萧寒眉梢微抬,半晌后,对她道:“若是这次练得好,我便应允了。”
顿了一下,他鬼使神差似的补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李萧寒便开始后悔。只是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时,他心头上那异样的感觉再度出现。
罢了,说了便说了。
李萧寒刻意用不耐烦地语气道:“限期三日,三日后若是有一个错字,日后便不用写了。”
林月芽拇指与食指反复揉搓,能怎么办呢,眼下便只能再相信他一次了。
下定决心,林月芽一刻也不敢再耽误,她冲李萧寒行完礼,立刻就跑回小屋去练字。
碧喜也正在学着做绣活,看林月芽着急地翻柜子,赶紧搁下手中针线帮她拿东西。
“侯爷没说你?”碧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