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二人都觉得不自在,瞪着眼睛睡不着,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实在困乏的两个人呼吸逐渐平缓,深长。
第二日上京就起了流言。
大过年永安侯不在侯府,跑去庄子躲清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怎么瞧都会瞧出古怪,可放在李萧寒身上,大家就信了。
李萧寒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整个上京无人不知,甚至还有人背地里揣测,他和翰林院的陆渊不清不楚。
毕竟两个人身世好,模样俊,往日里走动频繁,且到了成婚的年纪迟迟不娶,难免不引人遐想。
前些日子还有人奇怪,一向不近女色的永安侯,为何带着个小通房招摇过市,如此想来便心下了然,那是借着小通房在替他和陆渊打掩护呢。
如今马上过年,久未回京的李老夫人回来了,又带着两个年轻漂亮的表妹,再加上那莹盈郡主,侯府的后宅想想便热闹极了,李萧寒能留得住才奇怪呢!
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陆渊狠狠地瞪了熊威一眼。
熊威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李萧寒忒记仇,我这是趁机报复他呢,至于真元兄,纯属误伤,你瞧,我这不是来寻你赔罪了么!”
说着,他将两坛上好的酒酿搁在桌上。
陆渊望着酒坛无奈叹气,看来他也要寻个庄子躲上一阵,好好清静清静了。
客栈这边,林月芽迷迷糊糊睁眼,看到近在咫尺地那张俊美面容,登时心口就顿了一拍,下意识就向后躲,可身后就是墙,无处可躲。
这床板太过狭小,李萧寒又挤了过来,这让她此刻起身都尤为困难,林月芽想了想,干脆合着眼继续装睡,可谁知就这样装着装着,当真又睡了过去。
这次是李萧寒先醒的。
他从未与人同床共枕,原本他也以为会睡得极其难受,顶多合眼微眯一会儿就会难受的醒来,可谁知他竟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李萧寒睡眠一直不好,不仅入睡困难,且还夜里多梦,频繁夜醒,所以他的房中经常点着的香,里面都带着促眠的草药,可即如此,他依旧时常难眠。
这样看来,林月芽倒真的是他的解药,头一两次他还不能确定,如今怕是果真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