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将手中的折扇重重拍在桌子上,祝梨彻底闭嘴,他从小屋出来,直奔厨房。
何以解忧,唯有吃肉,再配三两酒。
睡一觉起来,便还是那个公子。
林月芽的腿还未彻底痊愈,她一路跑跑停停,最后实在疼痛难忍,便坐在一处小溪旁休息。
她用手捧着溪水喝,喝完便望着里面流动的倒影,缓缓叹气。
若不是听到祝梨那一声“夏河”,恐怕她还没有意识到陆真元是李萧寒的友人。
她在屋里没能听清二人之间的谈话,却是看到陆渊似乎极不耐烦,能这样对夏河的人,想来身份也不会低。
林月芽忽地想起在阮城时,李萧寒将红木盒托付给她,还要她回了上京去找陆渊。
两人都姓陆,且又都是李萧寒的友人。
林月芽忽然觉得喘不上气,胸口憋闷的难受,她又拿溪水洗了一把脸,重重地咳了几声。
她觉得上天似乎待她不算太差,至少没让她出现在夏河面前,若真到那个地步,陆真元会将她交出去么……
林月芽拿出帕子将脸上的水珠擦净,不管如何,陆真元是她的救命恩人,旁的她不必多想。
林月芽摇晃着起身,刚走两步又疼得坐下。
不远处有对瞧着四十出头的农家夫妻,赶着一辆驴车,溜溜达达地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