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更加紧张。
陆渊也沉了声道:“在诊脉方面,我从不说笑,若是真心想要姑娘身子康健,这郁结便要打开。”
至于是什么郁结,屋里的三个人心里都清楚,却都要揣着明白当糊涂。
最糊涂的便是李萧寒,他握住林月芽的手不由收紧,故作思忖地对林月芽道:“这几日我公事繁忙,待闲下来,便带你去清月楼,我记得你爱吃那儿的糖醋鱼。”
“春闱已过,下个月初宫里会设宴办马球赛,很是有趣,到时你同我一起去看。”
“对了,你腿脚还彻底恢复,没事便在春和堂多歇,夜里我忙完会过去寻你。”
李萧寒头一次当着旁人的面,这样温声的对她说这些,若是叫不了解的人看到,还真当李萧寒是个宠她至极的人。
林月芽心中却无比清楚,此刻的李萧寒在说这番话时,他的手有多么的冰冷。
李萧寒说完,回头看陆渊,“真元觉得这样如何?”
陆渊失笑,“萧寒兄呐,心里郁结的又不是我,你问我作何,你得问她啊!”
李萧寒又问林月芽,他手上的力度下意识又重了几分。
林月芽眉心紧蹙,很快又展开,僵笑着点头迎合他。
再如何也朝夕相处了三个月,陆渊看得出林月芽的神情,她真心愉悦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是这个表情。
陆渊暗叹一声,起身对林月芽笑了一下,很快收回神色又对李萧寒道:“侯爷是上京最负盛名的君子,自是应当清楚如何做,才能打开姑娘的郁结。”
他将“君子”二字刻意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