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她目光再次冷淡了下来,方才那些情绪已经逐渐消退。
李萧寒不是刚刚才知道秋春容的事,自打老侯爷去世以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已经有了变化,想来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既然这么多年他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如今却为了那样一个女人,甚至将他最后的底牌都亮给了她。
好歹这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这么多年她早已将他视若亲子,如今她表面有多平静,她内心就又多沉痛。
片刻后,长公主冷冷地望着李萧寒道:“你既然喜她至极,旁人想拦也是拦不住的,寒儿,你我母子情分二十余年,我最后再教一次。”
她上前一步抬手在李萧寒脸颊上虚抚着道:“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萧寒应道:“母亲说的是。”
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回长公主,马车已备好。”
长公主扶去泪痕,临出门前她又回头眼含深意地望了一眼,“你可还有话对我说?”
李萧寒道:“秋日风凉,母亲早些回府。”
不过半日,皇帝亲自赐婚的圣旨就落到了永安侯府。
司礼监的掌印笑着与李萧寒道:“恭喜侯爷,侯爷同九公主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真真是叫人心生艳羡。”
李萧寒淡然接过圣旨,冲他微微颔首,“有劳掌印。”
待将一干人送走,夏河上前询问,“侯爷,那、那春和堂那边如何?”
“该如何便如何”李萧寒将圣旨丢到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