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道:“我染过哑疾,尚在学说话。”
“原来是这样。”若依兰徳笑着道,“那我们日后一起学,我有一位中原师父,他的中原话很好。”
林月芽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唇角,并未立即应下。
“剑兰,你是真正的勇士,怀着身孕也敢跳水救人!”若依兰徳思维很跳跃,一下子便又回到这个话题上。
她显然是误会了,不过林月芽也不打算去细说,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感受到腹中孩子的动静,林月芽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若依兰徳又问起林月芽的家世,林月芽便扯了个谎,说她家人早逝,与丈夫在边州做刺绣的生意,结果前不久丈夫病逝,她在昨晚来多乐河边为过世的亲人祈福。
若依兰徳竟信以为真,她听着听着,眼圈都红了,“你没有亲人了,你太可怜了。”
她说着,拉住林月芽的手,“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就在婼羌住下吧!”
林月芽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巫医此时赶来,若依兰徳冲她挤挤眼,让开位置坐到床尾。
这巫医年纪已有六十,银发与墨发相接,她缓缓来到林月芽身边坐下。
诊脉后,她望着林月芽慢慢道:“身子并无大碍,无需用药。”
昨夜将林月芽带来时,巫医就曾帮她看过一次,只是疲劳过度,多休息便可。
若依兰徳却是不放心,催着巫医道:“她可是怀着身孕呐,多乐河那样冰冷,真的没有一点事吗?”
巫医极为无奈地斜了眼她,“殿下还知那河水冰冷,我当你不知呢。”
若依兰徳扁嘴道:“连你也来训我,不理你了。”
林月芽不知婼羌这边的规矩,见巫医都能这般语气同公主说话,倒是颇为新奇。
巫医笑着摇头,随后再次看向林月芽,与之前诊病不同,她此时的眼神更像是在打量,探究。
让林月芽莫名便觉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