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兰徳往常从不关心朝事,然如今事关重大,便是街头的百姓也在私下里不住议论,若依兰徳见父王母后成日里眉头紧锁,便也没忍住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甜梨,放到木鱼鱼面前,木鱼鱼莲藕节似的小胳膊兴奋地来回挥舞,她凑上去咬下一口,一边嚼着一边喊道,“鱼鱼爱吃,梨梨好吃!”
木糖糖不到一岁时就已经能扶着床边走路,如今一岁半,他走得不仅稳,且还能在地上又蹦又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原本糖糖正在翻箱倒柜,听到鱼鱼喊叫,小脑袋转过来一看,举着手就朝若依兰徳身边跑,然他说话不如木鱼鱼清楚,一边跑,一边着急地嘟囔着,“姨姨,要七、要七……”
林月芽正在给他们绣入冬的袄子,忍不住就出声更正他的读音,“糖糖,是吃,不是七哦。”
木糖糖认真地重复着林月芽的话,“系七,系七!”
若依兰徳被木糖糖逗得哈哈大笑,“还是我们婼羌话容易学,中原话真是太难了。”
林月芽也是这样觉得,毕竟这一年多,她也已经能够流利地说出一口婼羌话来。
若依兰徳在木糖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木糖糖每次被她这样亲,都会生好半天的气,便是这会儿甜梨塞了一嘴,都还是气呼呼地叉腰瞪着她。
若依兰徳冲他做了个鬼脸,将甜梨递给热娜,随后坐到林月芽身边,撑着头蹙眉道:“月芽啊,你说咱们如今到底该支持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