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羌王站在她身后,将她揽入怀中宽慰地道:“永安侯一早就将话说得明白,他此番前来就是寻妻儿的,这样千里迢迢寻回去的,怎么会不知道珍惜?”
“都怨你,随那中原人一肚子心眼,如今也害我跟着你们做戏。”王后抬眼看向婼羌王,再次低叹,“若是叫奇曼丽知道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动的这个心思,她会不会怨我们?”
婼羌王也叹了一声,拉过凳子坐在她面前,“你放宽心,不会有事的,这门亲事咱们要给孩子办得轰轰烈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什么林月芽,她是奇曼丽,我们婼羌的公主,若有人敢怠慢,我第一个不答应。”
林月芽从大殿出来,目光呆滞地在林间走着,也不知前面的宫人去了何处,抬眼时石子小路上便只她一人。
“月芽。”
李萧寒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林月芽长叹一声,朝那边走去。
“这可是你一开始就算计好的?”林月芽见面第一句话便是质问。
李萧寒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是。”
林月芽平静地道:“所以你还是骗了我。”
李萧寒蹙眉望她,“这不是骗,这是……”
“这不是骗是什么?”林月芽忽然抬眼,唇角带着一丝嗤笑,“你在我面前说那么多要娶若依兰徳的无奈,实际上你早就将心思算在我的头上,你便是认准了婼羌王不舍得让若依嫁去大齐,便哄得让他们陪你一道做戏!”
“李萧寒,你是我此生见过最聪慧的人,也是我此生最不想再见到的人。”
林月芽从身上取出昨日他留下的小药瓶。
“便是我再犹豫,我也将它视作你口中的解药,万般小心的带在身上。”她又是凄然一笑,“是不是在你眼中,这样特别可笑?”
说完,她将药瓶丢在了地上,药瓶是用白玉所制,掉在地上时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