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纵马前行,大路平坦,马身一纵一纵,奔驰的很是舒服,他的心头却很是沉重,被刚刚的情形所震悍。
自宋太宗伐幽燕时,那里的汉人百姓就箪食瓢饮以奉王师,太宗失败百姓数十万人相随宋军返回内地,不能回的就大哭失声,痛苦之极。
而南宋之初,这种情形又屡现于各地,不论是何处,只要是宋军一至,当地百姓必定竭力相助,可惜屡次失望。
惟有亲眼看到这种渴盼王师欢欣之极的情形,才能理解陆游诗中宋人不能恢复故土的痛苦。
阳光稍有一点热度地时候,虢州城矮小地城墙已经显露在赵桓眼前,他转头看看天色,大约是早晨点左右,再驰近一些,只见虢州城下乱哄哄一片,几千名士兵正在青灰色的城墙下列阵,当头的大将在阵前左右奔驰,鼓舞着士气,然而这城里地汉军原本就是几部,还夹杂着不少契丹败兵,士气原本就很低落,而火红色的宋军骑兵如同怒涛拍岸,将小小的虢州城池围的水泄不通,随时都会发起冲击,因为城池太过狭小,根本不能据城而守,所以守军骑兵出城,在城门下借着城头弓箭手的掩护来防守,原本是正确的策略,只是守军人数太少,士气太低,虽然不少将领大声吆喝着什么,在拼命激励部属,却见能看到这些汉军多半低垂着头,来回整队仍然队形散乱,不少人都是面色灰败,盔甲不整,还有人打着呵欠,眼光却落在城四周的道路上,预备着战事不利时,并不逃回城里,而是落荒而逃,省得被宋军包了饺子。
赵桓到后,刘惟辅急忙赶上,向着赵桓道:“陛下,臣到了城下不久,城里先是派了小股骑兵来驱赶,被臣部击败,待吴将军大部赶到,敌人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开始出城列队准备迎战。请陛下稍稍退却,等拿下了虢州,陛下再进城便是。”
“不必!”赵桓断然拒绝,眼看出城列队的金兵打的是“韩”字大旗,便向着赶过来的吴璘等人命道:“韩常当真不知死活,吴璘,你带着所部冲击,将他冲跨。”
“是,臣即刻就去。”
过万骑兵被分为五个方阵,每个方阵约为两千人,吴璘将令传下后,最前头地两千多骑兵先斜握枪矛,也有人使用着从北方传过来的狼牙棒等怪模怪样的武器,随时准备突击。
“听我的将令,前军突击。”
吴璘一声令下,赤红色的将旗在空中果断的一挥,原本凝若如渊的骑兵队伍如同洪水决堤一般,猛然向着前方冲去。长矛长枪在空中闪着寒光,沉闷的马蹄声似乎要把大地踏碎,两千多名骑兵拼命向前,向着敌阵猛然冲去。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