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下身上的襜衣,忙道:“我懂些法子,我同你一块去。”
刚出屋又见回来的陆靖,她叮嘱道:“公子,我这一时半会回不来,阿照还剩一副药,就搁在窗台上,你等下煎了让她喝下。”
还没等陆靖回答,人已经走了老远。
陆靖皱了皱眉,觉得麻烦得很,何况那丫头病了这么多天早该好全了,少吃一日药也不要紧。
内室的门敞开着,他还未踏进,只一眼望去,小姑娘正娴静地坐在床上,两指指尖捻着绣花针在那缝补衣裳,神情温柔专注。
陆靖双眸一眯,那衣裳好似还是自个的。
想起她的伤总归是替他受的,男人大发慈悲折返去了堂室,四下望了一圈,见窗台上确实搁着两副药,他随手抓了一副倒入药罐。
也不知过了多久,药汤沸腾至快要溢出之际,陆靖才手忙脚乱地拿起麻布将药汤盛出。
原本一碗量的药现下只剩了半碗。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梁,端进了内室,随手搁在了床榻边的桌几上,“将药喝了。”
阿照垂眸看了眼苦药,又抬眸见陆靖掸了下衣袍,一脸讷讷:“这是郎君煎的吗?”
陆靖撩开衣袍坐下,神色清疏:“家中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阿照一听,心中一股暖意攀升,郎君也就是面上肃冷了些,待她还是极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