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面,劝道:“郎君待谁不都板黑着一张脸,你少想着折腾些事出来。”
许是心思被人戳破,苏儿面上不大好看。
云落叹息,推了推她的胳膊:“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去厨房帮着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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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陆靖喝着汤,漫不经心道:“家中可还有缺的物件,若有,你写个单子,待我得空了去买来。”
阿照笑了笑,开始事无巨细地絮叨,将家中每一笔开销和账数如数地报给他听。
陆靖放下汤匙咳了两声,打断她:“这些你自己拿主意便好,不必事事都说与我听。”
阿照细睫垂落,低眉顺目应了一句。
他眉峰轻蹙:“还有,那婢女是买来打扫院子的,不是来给我添乱的,如何使唤她,难道也需我来教你?”
成日里不知在想甚,那婢女才来了几日,就敢进主子的书房,可见这丫头是对他半点不上心。
阿照低头不敢应,这才刚搬进来,她也是忙着打点上下,想起房中的那幅临摹了一半画,叹了一口气。
少顷,薛嬷嬷带着笑,跨步进屋:“公子快出来瞧瞧,外头来了谁。”
薛嬷嬷偏了偏身子,一眼望去院子外站了一位头戴玉冠,身着墨青色缂丝长袍的郎君。
前厅内,钟楚誉环顾四周,扬唇戏谑:“明昶,不过两年未见,你竟落魄成这般,可比我当年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