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誉点了点头,他这一身运筹帷幄的本事却是适合混朝堂,他笑道:“我不像你,我闲云野鹤惯了。”
陆靖明白他的意思,未再多言,拱手作了一辑道:“保重”
车架渐远,小姑娘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辇,陆靖抬眸看她:“怎么,舍不得钟娘子?”
阿照轻“嗯” 了声,笑得灿烂:“说来钟郎君真有福气,钟娘子待人和气,清明豁达,是值得相交的。”
陆靖唇角一僵,思起之前钟楚誉为了她与家中闹翻,他还曾戏谑过他,为了一女子做到这份上,实在不值。
现下又见钟楚誉宠妻如命,更觉荒唐,语气冷肃:“你少同她学。”
见他沉了脸,阿照再不敢多话,只焉焉地点了点头。
马车晃悠而行,今日街上四下华灯荧荧,商铺布置得喜庆,行人皆往一处赶,几个小姑娘手挈着红灯笼嬉笑:“城南那处酬谢办庙会,还不走快些。”
——“听说今日有观音大士呢。”
——“是吗?那真得快些去瞧。”
外阿照听见议论声,忍不住拨开车幔,四下张望,她还从没见过镇上的庙会,也不知到底多热闹。
她放下车幔,把头缩回轿子内,见陆靖正闭目休憩。
她大着胆子攥了攥男人的衣袍,低低道:“郎君。”
方才外头的杂音飘进,他想忽略都难,睁开眼:“怎么,你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