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间有几分痒,他眸色一深,快速帮她将衣裳换好。
苏儿端着空碗回了厨房,云落没察觉她的不对劲,问:“夫人都喝完了?”
苏儿将碗一把掷到灶上,气道:“她病得嘴都张不开,我若不灌,这药如何喝得下去,郎君反倒怪起我来。”
云落一听,倒是明白了一大半,她重新抓了副药放进药罐子,“我早与你说了,郎君面冷,可待夫人是体贴的,你却偏要不自量。”
苏儿被这话激得眼角发红,“我哪有…我也是为了夫人好。”
云落睨了她一眼,“成日里胡乱编排,那也叫好。”
云落起先还会苦口婆心的劝她,谁知她却越发变本加厉,那点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今日不如索性将话撂明,好叫她早点死心才好。
许是被戳破,苏儿面上难看:“你胡说……”她气极,自顾跑回了自个的屋子。
云落无奈摇头,煎完药又送了过去,她本想喂阿照喝下,陆靖却示意她放下药出去。
他将人半揽在怀中,端起药碗,一勺勺药汤下去,口腔中一股苦涩漫开,阿照昏沉中眉头紧蹙,有些抗拒偏过头。
陆靖只好小声诱哄:“得喝完,你乖些。”
许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小姑娘真的乖乖张开嘴。
喂过药,屋内的烛火被熄灭,陆靖坐在塌边看着小姑娘呼吸渐沉,稍松了口气。
怕她半夜再烧起来,陆靖便在屋内的一方矮榻几上将就睡了一晚。
隔日天一亮,薛嬷嬷做了碗鲜鱼羹端进了屋内,低声道:“公子累着了,先去歇着吧,我喂阿照喝些粥。”
陆靖抵了抵额头,应了一声。
刚走出屋内,守门小厮来传话,说是崔大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