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盯着她惶急的神色,“说说,你这是哪来?”那铜手炉做工精致,上头还刻着花草鱼虫,绝不是苏儿能买得起的。
苏儿斜眼睨了阿照一眼,见她也看向这处,她扮作一脸娇羞状,嘟囔道:“郎君知我平日里手冷,赏我暖手用的。”
云落一脸不信,“你别胡说,郎君哪会知道你手冷。”她说完,又意识到什么,不安地看向屋内的阿照。
苏儿将手炉藏回了袖中,“我哪就是胡说了,郎君不过是体贴我。”
云落听了,越发生气,苏儿平日里便不安分,现下连这样的手段都敢在主子面前使出来。
“我才不信,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不是打哪偷来的。”
苏儿立刻红了眼圈,泣声道:“夫人您评评理,她就是见不得我半分好,偏要污蔑我。”
阿照听她们吵得脑袋嗡嗡叫,“好了,别吵了,王嫂还等着呢。”
苏儿抹着眼角出了屋子,云落着急道:“夫人可千万别信她,她就是没安好心。”
她提了提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淡道:“一个手炉而已,不要紧。”
王嫂一进屋,便将账簿递给她,絮叨地说着近来的生意。阿照一边听着,一边翻动着账簿。
王嫂忽然记起什么,笑吟吟道:“对了娘子,最近有位姑娘时不时地便去铺子,付了一大笔定金,非要买你绣的帕子,看上去挺着急的,大抵是要与你谈笔大生意,我瞧那姑娘出手阔绰,这回一定能大赚一笔。”
阿照闻言,稍抬起眼:“她可有说是什么?”
王嫂呷了一口茶,摇摇头,“想来是怕我不能拿主意,那姑娘指名说要见你,又说是要越快越好。”
阿照暗暗泄了一口气,“可方才大夫交代了,我这脚伤一两日内不宜走动。”总不能耽误了别人的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