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盏,喉间发紧:“是她半分机会都不给我了。”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
钟楚誉闻言滞住,终是没再多说,坐着陪着他喝了一晚上的酒。
待暮色渐起,钟楚誉将人送回了陆府。
云落见陆靖脚步虚浮的踏进院子,一身的酒气,忙道:“郎君,我去备醒酒汤。”
他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下去吧。”
楹窗外的寒风肆虐而来,倾灌满屋,他推开门进屋,酒意渐渐上涌,脑海中又钻进了小姑娘的笑靥。
他缓步坐至桌案前,垂眸盯着桌案上摆着的那幅画像,又想起梦中小姑娘一脸松快释然,胸腔跟被撕裂般轻颤,索性收起画,不愿再瞧。
陆靖打开一旁闷户橱,想将画放进去时,看见屉橱里头躺着另一幅画。
陆靖眉眼微抬,打开画卷之际,指骨颤栗。
这画熟悉却又不熟悉,小姑娘仿造着父亲的高岭初雪图重新绘了幅新的。
小姑娘笔酣墨宝,这画除了神似,更多添几分意境。
他心窝钝钝的疼,耳廓间回响起自己曾经的冷言冷语。
——“阿照,你就是故意的。”
——“出去,往后不许碰我的东西。”
——“你若不愿意,大门就在那里。”
第三十七章 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