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是因谢元亨在外养了位歌姬,偏此事还兜不住,闹到了苏羡面前,这要是寻常人家的夫人,忍一忍也就过了,可金枝玉叶的公主是绝无可能受这种肮脏气的。
想到这,阿照不禁问道:“此事你知道多少?”
夏诗是打小伺候阿照的,近期才随阿照来了公主府,想起外头的闲言碎语。
她凑到阿照的耳畔边道:“我听外头的人说谢大人之所以养着那歌姬,是因为几年前谢大人至扬州办差,险些丢了性命,是那歌姬舍身相救,谢大人为了报恩情才一直养着她的,十公主知道后没发作,更没处置那女子,直接就给了谢大人和离书。”
阿照听完倏然愣住,把玩玉簪子的手一顿。
夏诗从妆匣中取出一枚耳珰,边替阿照戴上边絮絮道:“十公主刚和谢大人和离那会,谢老夫人还曾上公主府来闹过,信誓旦旦地说谢大人与那歌姬从未有过逾越,那会先皇宾天,主子您又不知所踪,十公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奴婢瞧着都心疼。”
阿照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这男女之情本就没有纯粹一说,更遑论沾上了救命的恩情。
她沉着脸道:“谢家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夏诗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吗?自打十公主回府,谢大人就没少往公主府跑,奴婢真怕十公主会心软。”
阿照摇摇头,温道:“皇姐不会的。”
也不知是这些时日的相处还是姐妹连心,苏羡的性子她了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谢元亨算是彻底与阿姐无缘了。
等收拾妥当,阿照见外惠风和畅,朝夏诗道:“我的针线用完了,你让人套马,随我出去置办些物件。”
街上粉墙朱户,商铺林立,一阵烟火气袅袅缭绕,阿照提起车幔,瞧见对面的茶肆生意红火。
她面上带笑:“夏诗,阿姐每回上街,都会买这茶肆中的凉糕,我们也去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