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清了清嗓子,面色肃然地解释:“我闲来无事,同京兆尹至城外施粥,也不怎的被人认了出来了,那些流民一听见长公主来了,纷纷涌上前来求救,场面闹得混乱不堪,推搡间便崴了脚。”
说起来,她自己都费解自己明明身着常服,连婢女都未曾带一个,怎就被旁人认了出来。
说着她瞥了随祯一眼,“随郎君已经替我接了骨,想来已无大碍。”
竹秋请了太医进屋,忙道:“伤筋动骨一百日,还是劳太医给仔细看看。”
待太医诊完,下去开药,阿照这才缓了一口气,说起来自打她回京,公主府里头的麻烦事就从未断过。
她抿唇道:“皇姐伤了脚,这几日也别往外跑了,好生养着。”
苏羡点点头,神色柔和:“知道了。”
阿照这才抽空看了一眼一旁的随祯,忙朝他颔首道谢:“今日多谢随郎君照拂我皇姐。”
说罢她又想起什么,往腰上摸了一圈,掏出那枚铜钱来,“我听皇姐说过,你想要这个?”
随祯忽而正色:“正是。”
阿照面色如常,将铜钱递给了他,低道:“随郎君对我有恩,既你想要,理当赠你,只是这铜钱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为何非要这枚铜钱的缘由,随祯自是说不得,他一手接过,又问:“公主能否告知我,这枚铜钱是从何而来?”
阿照一愣,脑海中莫名想起一人,她半垂下眼,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倒是苏羡瞧见她的神色微变,出声替他解释:“宓儿先前在邕州待过一段时日,这铜钱是在邕州捡的。”
阿照抬眸,若去除她与陆靖的那段露水情不说,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