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秋劝道:“可过几日,宫中总要款待使臣,公主早晚也是要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苏羡摁了摁直跳的太阳穴,俨然一副不想面对的模样:“躲得几时,便是几时!就说……你就说我头疼得紧,不见客。”
竹秋只好又道:“那高娘子今日办的诗会呢?”
苏羡想都未想,脱口而出:“自然也不去。”
想到这,她一脸饶有兴味:“反正这诗集本就是姨母为了撮合宓儿和周家四郎的,我去瞎掺和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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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魏元帝大喜,除去惯例的赏赐,又问陆靖有何愿望,皆可允他。
陆靖一双眸子闪过凌冽,拱手道:“臣父盛平侯陆庆遭人暗害,请陛下交由大理寺重审此案。”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陆演身躯一振。
要知,此事若是悄悄办,迫于侯府势力,哪个有官帽敢认真查,可若是放到台面上,上达天听,又有谁敢怠慢。
魏元帝对陆靖从前的事知道不多,听见此事,面上还愣了几秒,身旁的内侍附耳解释了一番。
他又笑,摆手道:“允了,允了。”
陆靖勾了勾唇,躬身道:“多谢陛下。”
陆靖谢完恩,刚出宫门,孟勤便跑上前,附耳道:“大人,高家娘子今日在府中园子设宴,办了一场诗集,邀了云阳长公主和各家女眷与郎君前去。”
陆靖闻言,额角青筋直跳,面上显而易见地垮了下去。
孟勤擦了擦汗,高家娘子这一举动,说好听点叫诗集会,露骨点的便是在室男女相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