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在眼前浮现,到底是小娘子,苏羡再厚脸也架不住他这般质问。
苏羡耳根通红,眸中半映着他脸,“我那是不得以……”
下一息,男人滚烫的唇覆上了她的,强势的、凶悍的,将她口中所有的言语淹没碾碎,似巨浪席卷而来,让她一刻都喘不上气。
良久后,两额相抵,他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道:“我十岁上登基,彼时外忧内患,我十二岁亲手诛杀只手擎天的宦权,十五岁便领兵出征,这世间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更没有我收复不了的失地。”
男人属热,搅得她的思绪天翻地覆,她根本不明,随祯这番话是何意。
她仰头看他:“幸有陛下,大绥如今国泰民安。”
随祯将人锁困在怀,靠着她的颈窝,停在她的耳畔边道:“苏羡,我对你一贯都有足够的耐心,我等你肯点头的时候。”
苏羡错愕,眼中隐有光波流淌。
过了一会,苏羡面有异常地走出典客所,竹秋见她心神不宁,不禁问:“主子,那位随郎君不肯应允吗?”
她摇了摇头,随祯只答应她,明日便会上报朝廷,告知绥国使团不日回朝,却唯独不肯答应她,他自己离不离开。
苏羡掌心冒汗,长叹口气:“由着他吧。”
他的想法实在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可想起男人方才那番话,一颗心仍似要跳出嗓子眼般悸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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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显王以禀告边防要事为由,大摇大摆地入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