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皇上才是他们的主子,那些大臣才会不断上奏让皇上您放了七皇叔啊。”高晚晚拿出了一早便准备好的说辞,哄着商缙:“便说谢太傅,皇上您封他为太傅,教导太子,不就是看中了他的直言不讳么?您认识他这么多年,又是您亲自将他提拔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他做的每一件事,皇上也都看在眼里,都是为皇上好的,何曾做过背叛过皇上的事情?”
“可他……”
“皇上。”高晚晚柔柔出声,“谢太傅和那些大臣也是为了皇上好啊,您想啊,七皇叔毕竟是您的皇叔,您在太后的寿宴上拿出虎符,震慑的不仅是衍宸王,还有岱王及其他亲王呢……”
“您连平日里帮着您稳固朝堂的七皇叔都能打入大牢,岱王会怎么想?其他亲王又会怎么想?皇上……他们手上可都是握有私兵的……”
后半句话一出,商缙猛地打了个激灵。
是啊,他差点将这茬给忘了。
要说京城哪个亲王手里没有封地和私兵的,就只有商砚了,因为商砚在他登基时便早已将自己府里的私兵编入了正军当中,故此,商缙才会放心将将衍宸王封为“摄政王”,一是为了感念商砚的大义,二也是为了博个好名声。
“当时太后中毒,衍宸王又三番两次顶撞于朕,朕也是气昏了头了,忘记当时还有其他亲王在场了。”
见商缙冷静下来了,高晚晚便大着胆子又说,“所以啊,为了安抚其他的亲王,皇上,您还是把七皇叔放出来吧,总归太后中毒也与七皇叔无关,您若是一直将七皇叔关着,伤了其他皇叔的心是不说,还要无端遭受朝臣和百姓的非议,说您连无辜之人都关进大牢……”
“可,太后中毒毕竟是在衍宸王府,衍宸王,也并非没有罪。”
“罪不至此啊,我的皇上。只要那个芸姜还在牢里,不就行了么?”
“芸姜……”
想到这个女人,商缙又回忆起这女子在假山后与她说的那些话,又联想起那张由商砚亲手撰写的一份长长的名单。
面色又冷了下去。
“不行……衍宸王不能放,放了他便是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