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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筠就对大林说:“我也只是听说过,具体的不太清楚,大林哥你还是问刘掌柜吧。”

刘掌柜也不等他催,直接低声道:“杜家在丰漳县算是大户了,杜钰竹的祖父和父亲都考中了举人,可偏偏在考进士的时候,又都不顺利,问题还不是他们学问不行,而是每次去考,都会出现各种事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没赶上,就是突然生了病,任他们再好的学问,也是没考中。杜举人父子仕途虽不顺,财运却不错,外人看着他们家里只做了个车马店的生意,其实人家里的产业却不少!这杜公子在读书上比其祖父和父亲还要有天赋,十二岁考中童生,十五岁就中了举!可惜在他中举后,就移了性情,每日只知道游玩交友,并不为会试做准备。”

他说完这些,大林就有些为杜钰竹不平:“就因为人家不去考进士,就给人取个散财童子的名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要我说,他那是想开了,别管多好的学问,最后都是考不成,那还辛苦的学个什么劲,人家喜欢游玩交友有什么错,就算平时多请过几回,也不能这样的胡乱的给取这样的号啊!”

刘掌柜:“如果只是和友人相聚,又怎么会传出那样一个名号!只因他在银钱上太过松散,不管是谁,只要求到跟前,他必定是要出手帮忙的,时间长了,他这散财童子的名号也就叫起来了。”

说话间,台上的姑娘又唱完了一段,一旁给她配乐的琴师放下琴,拿起桌上的托盘,唱曲的姑娘跟在他身后,两人就下了台。

刘掌柜扬了扬头:“你们看吧,杜公子的赏钱,绝对能抵得上一顿饭钱了!”

他这么一说,就连沈安筠的好奇心都被挑起来了,开始留意起唱曲的人收赏钱。

赏钱虽没规定必须给,不过能来二楼消费的,也没有那一个子不出的人,平时在路上碰到杂耍的,还随手扔两个铜钱过去,更何况在酒楼里。

沈安筠就听声音,第一桌客人应该是给了十来个铜钱,唱曲的两人道了谢。

第二桌是杜钰竹那桌,一声不同于铜钱落下的声音传来,沈安筠眉心微动:竟然赏了银子!

可能唱曲的两人也没想到,一时间竟然忘了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