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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筠曾陪着父亲和范禹荣喝过酒,知道他有多少酒量,在老师又一次的举起酒杯时,说:“今日虽高兴,老师也莫要贪杯。”

范禹荣听了,不但没有饮酒被阻挠的恼怒,心里反倒熨帖的很,他饮了杯中酒,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声:“好”。其实内心畅快的很。

范禹荣不清楚自己都多少年没这么畅快了,孤独了这么些年,一朝收了个弟子,这世间,也跟着多彩了起来。

当初他见沈胜洲身边跟的闺女,却比儿子还顶用,一时好奇才应下了染房的事,没想到最后成就了现在的师徒之缘。

孙成一直注意着楼梯,当看到范禹荣被一个壮年男子扶着下来,他就起身喊道:“范先生,这么巧!”

沈安筠跟在范禹荣后面,听到有人喊,寻着声音看过去,眼神却与转身看过来的杜钰竹相撞。

沈安筠:……

杜钰竹:我说这次是真的偶遇,你信么?

第20章 晾布场

沈安筠错开眼神,被他这么看着,哪怕真的不是偶遇,心里也生不起来气。

孙成叫住范禹荣,又对杜钰竹说:“杜兄,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范禹荣范先生。”

杜钰竹已经起身,对着范禹荣拱手道:“范先生,久仰。”

范禹荣:“杜公子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