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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敏虽然换了说法,可沈安筠还是不准备按着她的想法来做:“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杜家应该也已经打听清楚了,既然已经清楚,还能两次向您提亲,想来也不是看中了您在乎的,而我并没有的那些东西。

既然是按着男子的教养把我养大的,那就一直按着对男子的要求来要求我吧,我自问除了不能为您挣回来一个诰命,其他的都做到了,希望母亲也体谅体谅我,那些您想想也知道我不愿意干的事,就别再勉强我了。”

说完这些,她站起身:“爹娘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屋休息去了。”

沈胜洲对她挥手:“去吧,奔波了一天也累了。”

直到沈安筠走远了,程敏才流下了一直忍着的眼泪:“她这是怨我了!”

沈胜洲劝她:“孩子没怨你。”

程敏用帕子擦着眼泪:“可是我这都是为了她好啊!”

沈胜洲叹了口气:“咱们的要求也确实难为孩子,小时候咱们教她拿笔算账,长大了却又要她拿针绣花,孩子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咱们都觉得那样是为她好,可是好好想想,逼着她做她不喜欢的,她真的就能更好么!”

……

沈安筠知道说那些话,母亲必定会伤心。可是想到自己如果按着她的想法来,首先就是不能轻易出门,其实能在家里舒服的待着,自己也不愿意出去受那舟车劳顿之苦。问题是母亲她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在家舒服的待着。

她必定会再一次的逼迫自己,学好那些她认为,女子必须要熟练掌握的技能。

可以预见的,未来短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如其忍到一半再让她伤心,还不如直接就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