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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禹荣说的认真,沈安筠起身躬身道:“弟子受教。”

当初沈安筠劝说范禹荣继续科举,并非全是因为可惜他一身的才华,主要还是因为他满身才华,却落魄又颓废。哪怕后来把染房打理的蒸蒸日上,虽然不落魄了,身上的颓废气质却一丝未减。

沈安筠对他之前的生活大致也有个了解,所以才根据他少年时所努力过的事,来劝解他。

同样是生活,最好还是能过自己喜欢的,或是曾经为之奋斗过的生活。

这就是同样满腹才华,她为什么会劝范禹荣继续科举,却不会劝杜钰竹继续科举。

杜钰竹虽不再科举,生活却丰富多彩的很,父母也不强迫他,他自己也享受现在的生活。

他活的开心,性子也不适合官场,沈安筠也喜欢他的这份纯,自然是不会多管。

……

婚期临近,家里的亲朋好友都陆续过来添箱。

今日沈安筠的外家,程家过来添箱。

外祖母石氏,正一脸严肃讲着为妇之道。

沈安筠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外祖母了,她记得是从自己被当男孩教养以后,去外祖家里,都会受到一些言语敲打。

母亲更是因为被爷爷埋怨,而被骂的抬不起头。哪怕父亲说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外祖母也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训斥,后来父亲决定,不用自己再去外祖家里,下面弟弟妹妹也很少去,只年节的时候,他亲自陪着母亲回去,也只是放下节礼,略坐一坐儿子。

沈安筠记得当初从外祖家里回来,自己就去了老宅,问爷爷是不是也和外祖母一样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