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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筠对于冯家其他的事并未过多追问,只对许氏说:“咱们两家既是亲戚, 又是古交,老太太寿辰那天,就不能像普通宾客那样去的晚了。”

许氏点头:“必是早早的就要过去的。”

沈安筠就道:“以后我干脆一早起来就把家事理了, 以后出门应酬的事儿也少不了,家事一早都安排好, 回来无论早晚,都不会耽搁家里的事儿。”

许氏:“那样你会不会太辛苦了?”

沈安筠携着他的胳膊, 笑着说:“在咱们家只理一理家事算不得辛苦!当初我和我爹去阳兰城卖粮食, 寅时就要起床, 后来和粮店合作,虽不用起那么早了,却也都是卯时就已经起床了。现在我也是不到辰时就已收拾好,都是先练上几张字,等相公锻炼完回去, 我们再一同去您那里。我若以后早晨理事, 只是把练字的时间改到下午, 其他并没什么影响, 就是担心各位管事们,都习惯了巳时到理事厅回禀家事,我突然把理事的时间提早了一个时辰,他们会有些不太习惯。”

自从儿子成亲后,许氏就不再过问儿子院子里的事儿,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沈安筠竟然那么早就起床。

既然这样:“从来都是奴才顾着主子的时间,哪有让主子去迁就奴才的道理,你早上既然能起来,当然是早上理事更好,至于那些不习惯的,换上能习惯你的时间的人上来不就好了。”

沈安筠就道:“有了母亲这些话,就不会有那适应不了的人。”

许氏就笑,笑完之后,还是忍不提点她:“其实这次也正好是一个机会,可以换一些拥护你的人上去的。”

很少有做婆婆的,把管家权交给儿媳妇后,还教她怎么把自己的人换下来的!

面对这样的真心,沈安筠就正色道:“我家里底蕴太浅,陪嫁过来的那些人,并非家中经年的老人,我并不打算这两年重用他们,至于家里投靠过来的,也是需要慢慢考察,并不能因着他们投了我,就不管不问的全都提拔上来。人,以后必定是会换的,只不过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