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颜清辞的哀求声,一鞭又一鞭落下,共打了十鞭后,沈寒上身的衣衫已经破烂,鲜血与玄色的碎衣絮混在一起,嘴角也淌出了鲜血。
这十鞭虽重,与玉魂楼的残酷比起来却不算什么,沈寒一声也没吭,领完罚后便对着定南侯微低了低头,退下了。
定南侯看着沈寒,不由有些敬佩之感,复又拿起了下人递来的荆条,那荆条捆在一起足有手腕粗细,上面又零散着还有一些尖刺。
定南侯一下将颜清辞的左手翻了过来,猛一下就打了上去,颜清辞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哭了出来,可定南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打了四下,才作罢,转身离去。
颜清辞的手嫩白如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现在已经又红又肿,荆条上的尖刺将皮都划了开,皮肉翻出,满手鲜血。
醉禾看着颜清辞这个样子心疼的不行,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忙起身将颜清辞扶了起来。
一进屋内,醉禾便急着找药,颜清辞则缩在床上,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手上还不住地淌血。
这时定南侯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已没了那般狠厉和怒意,眼底只满是心疼,醉禾看到了他刚要开口,定南侯却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他挨着颜清辞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颜清辞将深埋在臂弯里的脸慢慢抬起,定南侯见女儿这般模样,不由得也红了眼眶,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轻轻涂抹在颜清辞的手上。
那金疮药是满盛国最好的,是前朝的医圣用尽全天下的精华才做成了这么一瓶,先帝赏给了定南侯,他却一直没舍得用,这时为了颜清辞将那瓶药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