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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从武元镇回来后,颜清辞便大病了一场,醉禾本打算带着颜清辞尽早离开这伤心之地,驾最快的马车早日回南州城,可无奈颜清辞现下这般着实再经不起车马劳顿,她几乎将上京里所有的名医都访遍了,却都如出一辙地说着颜清辞患的是心病,药石无医,只草草开了些滋补的药品就离开了。

醉禾瞧着颜清辞,实在是打心底里心疼,她这些天一直苦闷着,不进食也不理人,只是两眼空洞洞地盯着那扇早已紧闭的窗子,仿佛失了魂一般,本就清瘦的身子现下已然消瘦地仿佛只剩一副骨头了。

醉禾在一旁偷偷瞧着颜清辞,自己暗暗抹着眼泪,就听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醉禾过去开门,见是楚昱,不由有些惊讶,又赶忙行礼。

楚昱却没理,直直朝着颜清辞就走去。

“阿辞,你怎么样了?”

楚昱的声音在颜清辞耳畔响起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抬眸看着面前的人,那个原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到的人现在竟如过往数年一样一袭锦绣白袍站在自己面前,颜清辞不免有些恍惚,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楚昱没有娶妻,沈寒也并未离开。

可她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没有发生呢?她瞧着面前的人,短短几十日不见,他整整消瘦了许多,脸上也寻不到半点当初恣意少年郎的神色,那个落拓不羁的淮宁王,早便不见了吧。

楚昱瞧着颜清辞,亦是满目心疼唏嘘,那个曾经被自己捧在云端的少女,如今变成这个模样,他的心好似被扔在油锅里炸了一般。

故人相见,并不欢喜,倒是满目哀愁。

“你怎么来了?”颜清辞费力扯出一抹笑,却苦涩万分,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