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死掉的不是突厥于?”楚苒颤抖着出声。
“不是,那人只是一个傀儡。”
“然后呢?”杨鸢开口问。
而后那人说:“久闻你们大业楚将军和皇帝,感情深厚,情同手足,不知楚将军,被亲兄弟送上绝路的感觉,如何?”
一片死寂。
半晌后,楚苒道,“这不可能。”
皇帝叔叔那么慈祥柔和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爹也觉得不可能,他起初不愿意信,后来那个将领告诉我们,李独与他们首领突厥于做了这场戏,请君入瓮,援兵不可能赶得到,因为信使一旦出了白虎关那个山谷,便会被杀掉。”
李独便是孝武帝的名讳。
“白虎关离营地,最多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往返最多半个时辰,可是当时我们至少坚持了两个时辰,没有等到援兵,事实摆在眼前,不愿意信也只能相信。”
“最终爹陷入怀疑,一个不防,被人偷袭,用箭刺穿心脏,这才”
明明是很朴素的话语,楚苒却好似穿越到了那个场景里,浑身浴血的将军,不仅被好兄弟背叛,还生生受了这锥心之痛,直到意识消失,也不能瞑目。
楚裕继续道,“我见情况不对,便跳下了山崖,估摸着地方,正巧落在了瘴林旁边,之后就是被赶来的柳权救了,我便留在军营旁边探听事情的真假。”跟皇帝说的,摔断了两根肋骨,并未说谎。他当时摔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仿佛肝脏都要碎了,幸好被柳权发现,才捡起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