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蕃坊放消息,就说朕正在给三公主择驸马了,已经有人选了。”康平帝神色不明地说,“还有,最近几天三公主再出宫拦下她,就说朕说的,宫外最近不太平。”
“诺。”赵庆春退下去办事,当晚消息就传到了塔拉耳中。塔拉差人去打听了下,福安长公主中午进宫了,这让他不得不猜想是她从中告了状。
“台吉,您不该得罪她的。”戚先生有些忧心,眼见有了曙光,功亏一篑了。
“不然呢?把部落里皮相好的勇士送到她榻上?鞑靼还没危及到靠出卖色相去救国吧?要是真沦落到那一步,咱们索性归顺匈奴或是女真去当俘虏放牧。”塔拉拧眉,狠瞪出糊涂主意的先生。
“您可不就是出卖色相求娶公主?”戚先生从塔拉五岁时就开始教他,对他发脾气一点都不怵,还有心思玩笑。
“我…不是……对,我是出卖色相了,但我是求娶,是要娶回去的,又不是喂狼一样去榻上伺候女人,有去无回。”塔拉辩解,粗声指控道:“先生,你对中原文化的了解还不如我了,还不趁此机会多读书?”理不直气也壮。
“不扯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戚先生严肃道。
“能怎么办?竞争呗,明天我进宫向皇帝禀明我求娶三公主的心意。”塔拉看向梳妆台上镶嵌的椭圆形铜镜,自怜道:“枉我卫玠之貌,又家财不菲,地位显赫,娶个阏氏怎么就这么难?”
戚先生哪怕见惯了他口出狂言、自怜其貌,但听闻他拿卫玠自比,还是忍不住想呸,太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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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鞑靼王子递了折子,说有事面圣详谈。”
“现在人在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