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拉开两人的距离,打趣道:“今天不嫌我臭不嫌我脏了?”
“嫌。”康宁挣扎着从他怀里下去,拿出手帕擦脸上的眼泪,看他满脸胡子,小辫也是又脏又乱, 她忍不住又用手帕擦擦额头。
“先去洗个澡,水已经抬来了。”她转身去箱笼里给他拿中衣和棉袍。
塔拉没啰嗦, 直接转身进了浴室, 出去了这么多天他没洗澡没换衣袍, 脏的他自己都受不了。
听到脚步声,塔拉回头一看,见是康宁, 他清了清嗓, “公主留步, 坐在陪我说说话。”
康宁看见他搭在浴桶沿上的臂膀, 隆起的肌肉线条激的她眼晕。她不动声色垂下眼皮,问:“这趟出去可有受伤?”
“没有,你借我的人也都给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了,就是手脚都长了冻疮。”塔拉伸出两个手,十指红肿红肿的,如今泡在热水里又开始发痒。
“怎么冻成这样?”康宁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手指一按一个坑,肿得像个萝卜,“什么感觉?疼不疼?”
一听这话塔拉就笑了,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公主,冻伤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不疼,就是痒,等天气暖和了它自己就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