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痒了?”康宁惊醒,拥被坐起来,借着灯烛照过来的光她看清了他的动作。
“把药膏拿来涂上,要是痒了你就涂层药膏,慢慢搓,既能发挥药效也能解痒。”
“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塔拉抠了一大坨药膏涂手涂脚,对康宁说:“你躺下,夜里冷,你别冻着了。你睡你的,我涂了药膏也睡的。”
康宁本是被他坐起的身影给惊醒的,现在确定不是陌生人站她炕前,心安了,她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塔拉如他说的,涂抹了药膏也躺下了,双手双脚都晾在外面,但瘙痒感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下去的。他看了眼内侧熟睡的人,悄摸摸起身下炕。
“是谁?台吉?”
“嘘,小声些,别惊动了公主。”塔拉认出来是许嬷嬷,他说:“你去睡吧,我出来吹吹风,待会儿就进去的。”
此时雪停了,风也小了,人都睡了,牲畜也安静了,周围静悄悄的,衬得外面巡逻的人踩在雪上的脚步声竟有些吵人。
“等等。”塔拉叫住往后院走的许嬷嬷,他走过去问:“往日你都会起夜过来看看?”
“您不在家的时候都由老奴陪着公主睡,今夜醒了就想着过来看一眼。”
“你可有听见狼嚎声?”塔拉又问,他今夜没听到康宁所说的瘆人的狼嚎声。
“狼嚎?今夜没听到。”许嬷嬷诧异,“您是被狼叫吵醒的?老奴没听到狼叫声,已经有些日子没听到狼嚎了,就是有,听着距离咱们这儿也挺远的。”